阿秃.

“隔千万光年,宇宙献吻.”

[全员x你/修罗场短篇]你究竟是谁的爱人?

★一个伪全员向修罗场短篇.

★大概就是你不停失忆不停被他/她们追的故事.

★略黑化,现世AU.

以上.

 

00.

“我嫉妒你的爱气势如虹。”

 

 

 

01.

你又忘记了。

 

清空的大脑里不见一丝过去的影子,意识清明如常,唯有记忆一贫如洗。你混沌不堪的记忆存储能力似乎受损不少,这可不是所谓的蓝屏警告,因为你不是机器人——

 

你只是生了一场病,仅此而已。

 

“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失忆的事?”来放的记者是个身着米色长风衣的男性,他有一双荒原初生草野的绿色眸子,棕色的鬓发服帖地垂在他的额角,是个生得着实俊美的男人。

 

大概是你这场奇怪的大病已经传到了媒体的耳朵里,这位性情温和的记者向你提出采访的时候,你只是罕见地接受了他的到来,但并未对他做出确切的回应。于是他便有规律地来探病,并没有再提过采访的事,只是捎来初开的百合来哄你开心,带些有益于病人改善体质的新鲜水果。

 

你正在翻页的手指在空中停滞,随后你眨了眨眼,默不作声地翻过了在指节扣住时捏出褶皱的书页:“你可以那么想,安迷修,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
 

这是实话。病房的护士对你似乎熟悉得紧,在你又一次从混乱中喘息着醒来,她只是放下了手中属于你的、薄薄的病历,用她浸染了霜雪的眸看向惊魂未定的你,她用甜美柔软的声线安抚你紊乱的心跳,迟钝又蹩脚地给予你哪怕一点点的温暖。

 

但她的反应足以说明一个事实,你住进这间独一无二的病房,早已不是第一次。

 

安迷修纤细的手指熟练地剥开苹果鲜红的表皮,他闻言笑意渐渐收敛,先前状似不经意出口的一句话,得到答案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心颤。他一寸一寸地割开苹果脆弱的肌理,每一秒都在奉劝自己沉住心情。

 

他说:“慢慢来,找回记忆的旅程还在路上,你不需要勉强自己。”

 

你沉默了半晌,才抬起头,向他报以感激一笑:安迷修是个很温柔的人。

 

他应该习惯了吧,你看向陌生人的眼神。

 

你是一只被捏碎翅膀的雏鸟,他想,与被囚于温室的玫瑰同类,既然没办法飞翔,就这样慢慢被他独占,也没什么不好。

 

绿眸难得吞噬昼色,一时竟像错落尘灰的宝石,但安迷修很快便敛去了那层黑色的烟雾,手心递来苹果的时候,他还是那个温柔体贴、又绅士至极的记者先生。

 

“放轻松,小姐,就当我是你的专属树洞吧。”

 

你在这一刻竟然眼眶有些酸涩,只能吸了吸鼻子,小心翼翼地道着谢。护士却在这一刻轻轻敲响了门,安迷修回头微微颔首:“抱歉,超出预定时长了,为医院带来不便还请原谅。”

 

护士抬了抬好看的青绿色眼睛,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里面有升腾的碎光,仿佛会洞察人心的宝石。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简洁地道:“还烦请您离开,是该病人用餐的时候了。”

 

安迷修抱歉地一笑:“那么,明天见。”

 

得到你的回应后,安迷修整理了领口,便向病房门走去。护士小姐娇小精致的身子微微向后倾让,而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,抿成一条线的唇轻微张合,发出叹息一般的呢喃:

 

“你,还是一样呢。”

 

总是像这样,企图用陪伴从她的身边剥离你。但这有什么用呢?她才是那个陪伴你时间最长的人,她可是你的护士。

 

那凝霜的眸里破开一层黑雾,与安迷修的眸与空中交接,一瞬间的对接犹如博弈的棋手,互相揣测、又带着同样为手中宝藏而建立的防备。

 

獠牙,要露出来了。

 

“安莉洁,怎么了?”你呼唤了她的名字。

 

安莉洁眼底的黑光才渐渐收敛,她回过头,精致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,她提来了食盒——那里边都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,只不过你忘记了。

 

“用餐吧。”

 

她可是都记得哦。

 

你的喜好。

 

什么时候可以察觉到呢?

 

 

 

02.

病房里接二连三来了些探病的人,尽管你毫无印象,也只能踏出自己的舒适区,尽量耐心地与他们交谈,也试图从他们的口中听到属于自己的过去。

 

但信息依旧很少。

 

“格瑞医生,”你伸出手小心地揪了揪正在低头写观察记录的年轻青年,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
 

那是一个有着银发紫眸的青年,他垂眸正在纸页上书写着你的观察记录,颀长身材包裹在宽大的白大褂里,浑身散发着生冷的气息。确切的来说,他现在是你的主治医生,或许在以前,他早就是了。

 

格瑞从纸页上挪开视线,看向你:“请问。”

 

他向来是不健谈的,例行检查完毕后,他便不再打扰,只简单叮嘱你放松心情,注意饮食,便默不作声地离开了病房。实际上他每日窥向你的眼睛里,雕琢你的眉眼,甚至一度揣测你的心理,冷面下尚存一丝希冀,多想你就这样永远被他注视。

 

你轻咳了一声,以示自己将要问出口的问题对你而言十分重要,你需要得到确切的回答。完毕,你才问道:“你以前就是我的主治医生吗?”

 

“……”格瑞深邃的眸底划过几不可查的暗光,指节扣进笔身泛白。以往缺失的时间在这一刻尖啸着临阵脱逃,让他自护身外的壳裂开凄厉的口子。

 

谎言。

 

只是个谎言而已。

 

你最信任的医生先生,在漫长的沉默中抬起眸子,声线平稳,呼吸绵长:

 

“是。”

 

不、不,远不止是这样。

 

你得看着他。

 

格瑞爱惨了你在这一切粉饰下的平静——但实际上已经岌岌可危。从你失色却热烈的眸里窥不见一点光亮,或许死亡已经迫在眉睫,记忆逐渐凋谢也只是异变的初昭。

 

他现在是你的医生,除了他,你还能信任谁呢?

 

“哦——真是失礼。”一脚支起高跟鞋的优雅女性并未敲响半掩的病房,而是踏过墙面阴影的一部分,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你停留在格瑞身上的视线。

 

凯莉是常来探望你的人之一。她是年轻有为的服装设计师,少女的裙摆是她信手绘的黑色线条。

 

她曾告诉你:你是我的模特。

 

听听,一个再脆弱不过的谎言。你孱弱、骨丘贫瘠,不丰满,像干瘪瘪的稻草,怎么可能做她的模特。对她漫不经心道来的借口,你只好矜持端庄地保持沉默。

 

“你得走了,医生,”魔魅一般优雅迷人的女性扬了扬颀长的脖颈,“我是亲属,不是吗?”

 

她灵动俏皮的外表下攒动着快要爆裂的戾气,犬齿蹭刮唇皮,犹如上位者般扬起胜利的军旗,一切都胜券在握。

 

格瑞冷下眸子,里面是凝固的黑玛瑙落在紫罗兰的花苞。

 

她的女孩儿,就是她的,她一个人的。

 

冷艳危险的眸子里刻着饱满又露骨的爱意,凯莉是个很聪明的狩猎者,引诱和威胁是她善用的手段。离经叛道只不过冰山一角,对你抱有不该有的念想的人,统统都是她月亮刀下的死徒。

 

心里的小人都笑得森冷。

 

这是个死局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03.

“呀,为什么又忘记啦?”

 

是黄雏菊盛放时的味道。蜜糖浆涂染花瓣,琥珀金是瞳孔深藏的颜色,似乎有人温柔地覆上了作痛的太阳穴,柔软的指腹试图抹平你快要崩裂的神经。

 

温柔、暖和,像太阳一样的触感,让人想哭,更想去拥抱。精灵一样的少年带你穿梭在花田,漫天飞舞的金色花瓣从裙摆掠过。

 

他清朗的声音再一次响起:

 

“——真是个小笨蛋,那就再让我介绍一遍好啦,我的名字叫……”

 

你伸出手,想看看他朦胧背后清明的眉眼。

 

画面戛然而止,消失的尾音夹在猎猎风声中。破裂的镜面碎成零星的光点飞进无人区的黑暗,你几近脱力地伸出手想去接触它们哪怕一点的光芒。

 

无济于事。

 

痛失记忆的悔恨者再一次为空荡荡的过去鸣泣。幽灵诡谲地笑你被折断的獠牙,灵灯点燃来路又熄灭,荒原尽头没有山河渡你。你难过地捂住耳鸣不断的混乱大脑,任由冰冷刺骨的雨水带着森冷的温度向你倾压。

 

你在哪里。

 

你到底在哪里。

 

不要只是在梦里,给我出来啊。

 

金色熄灭了。

 

当你喘息着从混乱的梦中醒来后,干涸的喉腔痛苦地嘶哑出声,背后大片的汗渍让你呛了一口冷风。你艰难地汲取着混着医院消毒水味道的空气,眼泪却积在眼眶内温热滚烫。

 

“……”

 

直到你的视野中央出现一双白皙的手,骨丘分明的指节小心送来一张手帕,那主人似乎在这里等候多时了。你狼狈地接过,胡乱抹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睛,抬起头的时候,看见蓝色眼睛的少年正神色平静地看着你,而他的身后,气场逼近让你有微弱窒息感的高挑男人,露出碎发后紫罗兰一般的瞳仁,眯着眼向你笑了。

 

 

 

 

04.

雷狮和卡米尔。

 

一对性格迥异的兄弟,你的来客。你印象中第一次见到他们,也是在午睡后睁开眼睛,迷迷糊糊的时候,似乎有人为你捻了捻被角。你艰难地眨了眨还未对焦的双眼,而那紫眸的男人早已俯下身,手臂撑住你枕头的一角,迫近你时放大的脸让你几乎快要失声尖叫。

 

“别叫。”

 

“给我习惯它。”

 

霸道又自私的狂徒,试图侵略你的领地,用粉碎你城墙的狂妄方式。雷狮迫切地想要找回你失去的东西,这种极端又富含威胁意味的方法你抵触无比。

 

见到你红了一片的脸颊,那头本该无言的少年,竟然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。

 

卡米尔不一样。

 

温驯又冷漠、柔和又凉薄的少年,他矛盾而又不矛盾。他懂得为你打理冷清的病房,为你送来含着露水的花儿,偶尔带来泛甜的水果糖。他与你保持最为恰当的距离,耐心地等待着你再一次呼唤他的名字。

 

唯有在雷狮向你施加压力的时候,他那双原本蓝色浓郁的眸子才渐渐转为黯淡的黑色。

 

想要将你独占,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?

 

“我不是你的恋人。”你咬着牙拒绝了愈发得寸进尺的雷狮,尽管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牙齿几乎颤抖得合不拢。

 

原本带着嚣张微笑的雷狮在这一刻却凝霜在眼底,他感受到从心脏升腾的黑色爱意再一次想要冲破。

 

你垂下眸:“我真的不记得了,就算以前真的是,现在我全忘了,不如清零吧。”

 

他得给你一点时间。

 

清零?

 

去他妈的。

 

出了病房的雷狮恶狠狠地扬起了下巴。他咬着烟头,目露凶光。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打火机在他的掌心被细细地摩挲,他放空大脑几近疯狂地穿透反射的灯晕思念你。凶兽暗藏私欲潇洒信步而来,圈养了长期的情感终于在此刻快要爆发。

 

你给了他们可乘之机,那些眼珠子在你身上打转的小鬼。他们不怀好意地企图向你伸出爪子,勾出你那颗本该为他跳动的心脏。

 

他早该习惯了。

 

每一次不都是这样吗?

 

那些人,他再毁一次,也未尝不可。如果是你不肯接受他焚燃的爱慕,偏做企图离开他的飞鸟——

 

那就折断翅膀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05.

“你认识一个……嗯……笑起来很好看的金发少年吗?”

 

当你咬着饭勺支支吾吾地向安莉洁询问的时候,格瑞正在写下你的观察记录。你出声过后,原本似乎还气氛融洽的病房骤然冷下,折磨人的沉默迅速压向了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你。

 

你吞了吞口水,紧张地看向面色晦暗不明的格瑞——你的主治医生。

 

嫉妒、疯狂,这些潜滋暗长的阴暗情绪犹如催生的野草,一瞬间吞噬了荒原万年的贫瘠,生长出溃烂的花朵和干枯的草木。

 

安莉洁闭上眼,虔诚祈祷着忘却降临。她再一次想起你提起的、那个人的模样,被蒙上黑雾的眉眼在这一刻愈发清明。

 

但她不想让你想起。

 

格瑞深藏的凶性在眼底发酵,周身散发出刺骨寒意的格瑞似乎缺失了理智,那双透着黑焰的眼睛捉住你企图逃离的视线。

 

——为什么,你只想起他?

 

格瑞暗沉下眸,声如薄冰:“他不要你了。”

 

这句话打碎梦境的粉饰,击穿你最后的理想。鲜红又明艳地断裂你的头颅,耳鸣声歼灭了你的思绪。你开始惊慌地尖叫、哭喊,但脑海中金色逝去的影子渐渐黯淡,你做不到留住他哪怕一分一秒。

 

危险似乎迫在眉睫,爱意依旧气势如虹,无处宣泄的乌鸦一口咬断了花的根茎。痛苦的、震颤着的身体渐渐归于平静,瞳仁烧伤爱火,隆冬刺杀白昼。

 

你睁开眼睛,世界又一次重生。

 

你又忘记了。

 

你究竟是谁的爱人?

 

 

-End-

 

 

 

 

 

-

写的超级混乱我在这里解释一下TT.

 

梦里的那个孩子是金,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。这里设定的是,金才是你以前的主治医生,是个很会让人振作起来的小天使,大概也这样成为了你这场病里唯一不想忘记的存在吧。

 

金其实是出去给你寻治病的方法了,并不是不要你。他嘱咐自己最信任的发小,且同为医生的格瑞来照顾你。

 

本来想拿这个写个小连载的,但真的好难搞剧情所以就摸了这个短篇TT.


那么,这是我的文章归档:点燃月亮灯.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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